第79章真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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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真實
褚京點開鏈接後，發現這是一個視頻鏈接，他先是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，房間裏空無一人，但墻壁四周都掛著他跟歷任男友們的親密照片。
不同的照片中的帥哥們千姿百態，但褚京笑眸中的深情始終如一。
褚京盯著畫面石化了。
葉芙娜一行人也在場，看到這幅場景後，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褚京投去了註目禮。
怪不得呢，這花花公子原來是家族遺傳啊。
霍斯行好學地問：“你談過這麽多嗎？”
“你前任少啊！”褚京忍住想把手機摔了的沖動，冷呵道。
霍斯行淡定道：“比你少。”
“這什麽意思？梁息呢？墻上貼我的照片算怎麽回事？”褚京怒由心生，“敢挖我隱私？哪個無良記者！別讓我逮著！”
他還沒說完，監控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，一個人被推搡了進來。
褚京目光一緊，是梁息！
梁息踉蹌著進門，他眼睛被蒙著，雙手被綁在身後。
褚京楞了，他莫名有些心慌，要是梁息看到了…可完球了，媽的！
“這是整梁息，還是整我呢。”褚京低聲罵了一句。
艾瑞走過來，嚴肅道：“已經讓人去查監控的位置了。”
霍斯行道：“他既然敢把監控給我們，這也說明他根本不怕被查。”
褚京沒有參與討論，他牢牢盯著監控裏的人影，額頭隱隱滲出汗跡。
梁息在安靜幾秒後，摸索著走到墻壁處，用力蹭開了眼睛上的布條，或者說，這布條綁的就很敷衍。
看到光明後，梁息首先楞住了。
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褚京同別人的親密照，褚京暧昧摟著一個漂亮的男孩兒，對方不太好意思地低著頭，褚京風流暧昧地笑看著他。
梁息挪開目光，又看向別的照片，他只安靜地看著，期間沒說一句話。
褚京透過手機屏幕，額角突突直跳。
由此可見，那些年他被拍到了多少風流照片，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，他工作室的公關能力確實強，這麽多照片，楞是沒流露出去一張，但話說回來…以前沒流露出去，現在怎麽就流露出去了！
艾瑞驚訝道：“這些照片…當初我都買回來了呀！”
褚京冷聲道：“不賴你，有人故意整我。”
梁息起初認真地打量著一張張照片。
忽然，他驀地擡頭，在滿是攝像頭的房間裏隨便挑了一個攝像頭，面色無波地註視著攝像頭，他冷靜開口：“你在看嗎？”
褚京心裏的第一個想法是，他在跟那個機械聲音對話。
梁息繼續道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褚京心想，我也想知道。
“我大概能猜到你是誰…”梁息靠在墻上，活動著手腕，希望能擺脫手腕上的束縛。
“砰！”一聲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，梁息蹙眉看過去，看到了破門而入的褚庭燦。
梁息：“……”
這是鐵門。
“梁息哥哥，快走！”褚庭燦風風火火地沖梁息揚手，還沒等梁息反應過來，門外又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，幾個人影沖過來，不由分說地把褚庭燦按在了地上。
褚庭燦一邊破口大罵，一邊被人重新捆了起來。
梁息微微蹙眉觀察著他們，直到他們重新把門鎖上，聽外面的聲音，似乎還挪來了幾個重物抵在了門口。
褚庭燦的雙手被捆在頭頂，雙腳也被纏著，像一只毛毛蟲，他艱難地蠕動著身體，呸一聲吐掉口中的抹布：“敢這麽對我！別讓我逮著，否則要你們好看！！”
梁息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松懈了，他早在褚庭燦破門而入時就掙脫了束縛，正考慮著怎麽救褚庭燦，褚庭燦可就把自己送進來了。
“別亂動，我給你解開。”梁息走近褚庭燦，蹲下替他松綁，他問：“你怎麽跑出來的？”
褚庭燦的雙腳被解開了，他盤腿坐著，哼道：“小兒科，他們綁的一點都不專業。”
梁息沒忍住道：“那你剛才還怕的要死？”
“我以為是…”褚庭燦不太想提那個名字，他蹙眉道：“梁息哥，我們現在怎麽辦？”
“沒被綁架過，我得想想。”梁息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些照片上。
“哈，我就被綁架過，好幾次！”褚庭燦炫耀道。
“…這沒什麽好得意的。”梁息隨手揉了下他的腦袋，問：“你剛才跑出來，為什麽不跑出去？”
褚庭燦如實道：“我一出來就被發現了，我只是想找到你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。”
“那你以後還一個人亂跑嗎？”梁息問。
褚庭燦不滿道：“你別說教我，煩！”
梁息瞥了他一眼：“又笨又不聽人勸。
褚庭燦：“你罵我！？”
梁息：“罵的就是你，笨蛋。”
褚庭燦蹙眉：“你哪來那麽大的火氣…啊？嘶…墻上的…是我舅舅嗎？什麽情況？我舅舅抓我們來觀看他的情史？”
梁息抹了一把臉：“這次還真是我連累的你。”
褚庭燦湊近觀察一圈，抱臂評價：“我舅舅的樣眼光真差勁，他們幹嘛給你看這個？”
梁息沈吟道：“想讓我對他死心吧。”
褚庭燦神色古怪道：“這綁架犯沒事兒吧？”他圍著墻壁走了一圈，咋舌：“但不得不說，褚京的前任真不少，你會介意嗎？”
反正也走不了，梁息索性席地而坐，他思索道：“沒有特別介意，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。”
褚庭燦坐到他身旁，指著一張親親照片問：“那種的也不介意的嗎？”
那種的…誰能不介意！
梁息反問：“你介意霍斯行的前任嗎？”
褚庭燦楞了下，然後故作灑脫道：“我才不在乎。”
梁息又問：“為什麽跟霍斯行分開？你沒意識到你很喜歡他嗎？他可比你舅舅好得多。”
褚庭燦沈默片刻後，道：“沒那麽多為什麽，我反正是要走的，而且…而且他也沒多喜歡我。”
梁息毫不客氣道：“誰讓你渣，我聽說了，你跟人家談戀愛期間還去撩其他人。”
褚庭燦低頭看著地面，不是滋味道：“我已經知道…不妥當了。”
還會承認錯誤？梁息頗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。
褚庭燦想了下，無聊地托腮道：“我很矛盾…嗯嗯，我有時候希望利用他的同情心留住他，但又很討厭他同情我。”
梁息道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你呢？之前幹嘛跟褚京吵架？他不是挺疼你的嗎？”褚庭燦不想聊自己的事，換了一個話題。
梁息淡淡道：“他覺得我對他的感情不是喜歡。”
“哈？什麽意思？”
梁息自顧自道：“其實，他說的應該沒錯吧。”
梁息語氣縹緲，回憶道：“他剛離開的時候，我很驚慌，像是丟了什麽東西，等我真的聯系不上他時，我開始害怕，我甚至怨恨，我恨他不給我時間想清楚，恨他突然就消失。”
“所以我才想拼命的強大，我想達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去質問他，為什麽要這樣做。”
“但他一出生就在那樣的高度，他的人際關系，成長環境，是我很難夠到的，於是我拼命工作，周旋在各種各樣的人中間，我必須要小心翼翼，並且十分努力，我有段時間很討厭自己寫的東西，觀眾說的對，我寫的劇本，除了獵奇，毫無新意，我只贏在稀缺性，或許還有這張臉，往上爬真的很難，難得我近乎麻木，可我還是麻木著爬上來了。”
“諷刺吧，促使我成長的，不是我對他的愛意，而是恨意，原來又愛又恨真的可以同時存在，但後來，我不知道想得到他是因為我愛他，還是因為…執念，反正我能確定的是，我不願意離開他。”
梁息覺得自己挺需要傾訴的，雖然不知道褚庭燦能不能明白，但無所謂了，就當他是垃圾桶吧。
褚庭燦若有所思道：“好麻煩，你們看起來挺和睦的，為什麽這麽煩？”
“是吧。”梁息閑聊般地笑了下，道：“等我終於有能力時，我開始別有用心地接近他，我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我，我只知道我要得到他，只要得到他，一切就會有答案了。”
“但等我再見到他時，那些恨意突然又不見了，我發現，比起愛或者恨，我原來更想他，他是我前十幾年黯淡無光生活裏的唯一的…特別。”
“可他對我的印象，只停留在過去，我也只能用過去的方式留住他。”梁息無奈苦笑一下，道：“但我沒辦法跟他說出我的心情，萬一呢…你說…萬一他真的只喜歡過去的我…”
“我是原形畢露地讓他難受，還是繼續裝下去讓自己難受？”梁息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，自言自語：“其實，我湊合裝一下也沒什麽，就是覺得…怎麽說呢，貪心吧，我理解他，也希望他能理解我。有時候不得不承認，感情雖然是相互的，但還是…有輕有重。”
“確實，你看他們。”褚庭燦指著墻上眾人，道：“看起來都挺無害的，我舅舅那個大男子主義，品味也就這樣了，當然梁息哥哥，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，你還是挺帥的…其實吧…”
“砰！”
門口又是一聲巨響，褚庭燦嚇得連忙躲梁息身後，兩個懵逼的人同時看過去，看到了滿身陰霾的褚京。
“褚哥？”饒是梁息再鎮定，這次也是真的楞了。
褚庭燦露出燦爛的笑臉：“嗨~”
“嗨你個頭！”褚京走進來後，身後的保鏢們魚貫而入，他看著坐在地上的兩人，沈聲道：“在這種地方聊情感話題，你倆挺幽默。”
梁息和褚庭燦：“……”
不聊也沒事可幹，不但出不去，還聯系不上人。
褚京沒再看他倆，他指揮著眾人：“把墻上的照片都給我撕了，一張都不許洩露，還有那些攝像頭，拆了帶走。”
褚庭燦看他那麽熟練，哼道：“我就知道是你整蠱我！你抓我倆有意思嗎？玩我們有意思嗎？”
褚京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，“要是我抓的你，我先把你的腿打斷，再把你的嘴縫住！”
褚庭燦很識時務，他甜甜一笑：“…我跟你開玩笑呢。”
“我之前沒發現，你挺瘋啊。”褚京想起褚庭燦的所作所為，後怕中又帶著生氣：“你沒事綁葉芙娜幹什麽？要是霍斯行沒發現，你打算幹什麽！你能不能長點腦子，你是不是有…”病？
褚京蹙眉住口。
褚庭燦像是被觸碰到什麽開關，目光驟然淩厲起來，“我想幹什麽？我想弄死她。”
他哼笑一聲：“對啊，我有病嘛，你後悔救我了吧？心想我還不如死在這裏…”
“Albert！”梁息打斷他的瘋言瘋語。
褚庭燦渙散的瞳光漸漸收攏，目光清明後，他嘖了一聲，甩開梁息的手出門了。
“哎…”梁息想追出去，卻被褚京拽住了手腕，褚京鬧心道：“門外有人堵他，不用擔心。”
梁息停住腳步，想了下，他問：“抓到人了嗎？”
“找到監控室了，裏面是空的。”褚京聽不出情緒地開口：“已經報警了。”
梁息眉頭微蹙道：“我大概能猜出來是…”
“梁息。”褚京打斷他，目光沈沈道：“我聽到你和Albert的談話了。”
梁息微頓，然後擡頭不可置疑地看向褚京。
褚京緩緩擡手，他手機的屏幕顯示是一個監控視頻，視頻裏赫然是他們這個房間。
“…真的是你玩我們？”梁息震驚。
褚京嘖了一聲：“我沒那麽無聊，這是…綁你們的人給我發的鏈接。”
梁息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憶自己都說過什麽：“……”
現在的綁匪都這麽變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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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京盯著畫面石化了。
葉芙娜一行人也在場，看到這幅場景後，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褚京投去了註目禮。
怪不得呢，這花花公子原來是家族遺傳啊。
霍斯行好學地問：“你談過這麽多嗎？”
“你前任少啊！”褚京忍住想把手機摔了的沖動，冷呵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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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什麽意思？梁息呢？墻上貼我的照片算怎麽回事？”褚京怒由心生，“敢挖我隱私？哪個無良記者！別讓我逮著！”
他還沒說完，監控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，一個人被推搡了進來。
褚京目光一緊，是梁息！
梁息踉蹌著進門，他眼睛被蒙著，雙手被綁在身後。
褚京楞了，他莫名有些心慌，要是梁息看到了…可完球了，媽的！
“這是整梁息，還是整我呢。”褚京低聲罵了一句。
艾瑞走過來，嚴肅道：“已經讓人去查監控的位置了。”
霍斯行道：“他既然敢把監控給我們，這也說明他根本不怕被查。”
褚京沒有參與討論，他牢牢盯著監控裏的人影，額頭隱隱滲出汗跡。
梁息在安靜幾秒後，摸索著走到墻壁處，用力蹭開了眼睛上的布條，或者說，這布條綁的就很敷衍。
看到光明後，梁息首先楞住了。
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褚京同別人的親密照，褚京暧昧摟著一個漂亮的男孩兒，對方不太好意思地低著頭，褚京風流暧昧地笑看著他。
梁息挪開目光，又看向別的照片，他只安靜地看著，期間沒說一句話。
褚京透過手機屏幕，額角突突直跳。
由此可見，那些年他被拍到了多少風流照片，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，他工作室的公關能力確實強，這麽多照片，楞是沒流露出去一張，但話說回來…以前沒流露出去，現在怎麽就流露出去了！
艾瑞驚訝道：“這些照片…當初我都買回來了呀！”
褚京冷聲道：“不賴你，有人故意整我。”
梁息起初認真地打量著一張張照片。
忽然，他驀地擡頭，在滿是攝像頭的房間裏隨便挑了一個攝像頭，面色無波地註視著攝像頭，他冷靜開口：“你在看嗎？”
褚京心裏的第一個想法是，他在跟那個機械聲音對話。
梁息繼續道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褚京心想，我也想知道。
“我大概能猜到你是誰…”梁息靠在墻上，活動著手腕，希望能擺脫手腕上的束縛。
“砰！”一聲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，梁息蹙眉看過去，看到了破門而入的褚庭燦。
梁息：“……”
這是鐵門。
“梁息哥哥，快走！”褚庭燦風風火火地沖梁息揚手，還沒等梁息反應過來，門外又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，幾個人影沖過來，不由分說地把褚庭燦按在了地上。
褚庭燦一邊破口大罵，一邊被人重新捆了起來。
梁息微微蹙眉觀察著他們，直到他們重新把門鎖上，聽外面的聲音，似乎還挪來了幾個重物抵在了門口。
褚庭燦的雙手被捆在頭頂，雙腳也被纏著，像一只毛毛蟲，他艱難地蠕動著身體，呸一聲吐掉口中的抹布：“敢這麽對我！別讓我逮著，否則要你們好看！！”
梁息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松懈了，他早在褚庭燦破門而入時就掙脫了束縛，正考慮著怎麽救褚庭燦，褚庭燦可就把自己送進來了。
“別亂動，我給你解開。”梁息走近褚庭燦，蹲下替他松綁，他問：“你怎麽跑出來的？”
褚庭燦的雙腳被解開了，他盤腿坐著，哼道：“小兒科，他們綁的一點都不專業。”
梁息沒忍住道：“那你剛才還怕的要死？”
“我以為是…”褚庭燦不太想提那個名字，他蹙眉道：“梁息哥，我們現在怎麽辦？”
“沒被綁架過，我得想想。”梁息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些照片上。
“哈，我就被綁架過，好幾次！”褚庭燦炫耀道。
“…這沒什麽好得意的。”梁息隨手揉了下他的腦袋，問：“你剛才跑出來，為什麽不跑出去？”
褚庭燦如實道：“我一出來就被發現了，我只是想找到你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。”
“那你以後還一個人亂跑嗎？”梁息問。
褚庭燦不滿道：“你別說教我，煩！”
梁息瞥了他一眼：“又笨又不聽人勸。
褚庭燦：“你罵我！？”
梁息：“罵的就是你，笨蛋。”
褚庭燦蹙眉：“你哪來那麽大的火氣…啊？嘶…墻上的…是我舅舅嗎？什麽情況？我舅舅抓我們來觀看他的情史？”
梁息抹了一把臉：“這次還真是我連累的你。”
褚庭燦湊近觀察一圈，抱臂評價：“我舅舅的樣眼光真差勁，他們幹嘛給你看這個？”
梁息沈吟道：“想讓我對他死心吧。”
褚庭燦神色古怪道：“這綁架犯沒事兒吧？”他圍著墻壁走了一圈，咋舌：“但不得不說，褚京的前任真不少，你會介意嗎？”
反正也走不了，梁息索性席地而坐，他思索道：“沒有特別介意，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。”
褚庭燦坐到他身旁，指著一張親親照片問：“那種的也不介意的嗎？”
那種的…誰能不介意！
梁息反問：“你介意霍斯行的前任嗎？”
褚庭燦楞了下，然後故作灑脫道：“我才不在乎。”
梁息又問：“為什麽跟霍斯行分開？你沒意識到你很喜歡他嗎？他可比你舅舅好得多。”
褚庭燦沈默片刻後，道：“沒那麽多為什麽，我反正是要走的，而且…而且他也沒多喜歡我。”
梁息毫不客氣道：“誰讓你渣，我聽說了，你跟人家談戀愛期間還去撩其他人。”
褚庭燦低頭看著地面，不是滋味道：“我已經知道…不妥當了。”
還會承認錯誤？梁息頗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。
褚庭燦想了下，無聊地托腮道：“我很矛盾…嗯嗯，我有時候希望利用他的同情心留住他，但又很討厭他同情我。”
梁息道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你呢？之前幹嘛跟褚京吵架？他不是挺疼你的嗎？”褚庭燦不想聊自己的事，換了一個話題。
梁息淡淡道：“他覺得我對他的感情不是喜歡。”
“哈？什麽意思？”
梁息自顧自道：“其實，他說的應該沒錯吧。”
梁息語氣縹緲，回憶道：“他剛離開的時候，我很驚慌，像是丟了什麽東西，等我真的聯系不上他時，我開始害怕，我甚至怨恨，我恨他不給我時間想清楚，恨他突然就消失。”
“所以我才想拼命的強大，我想達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去質問他，為什麽要這樣做。”
“但他一出生就在那樣的高度，他的人際關系，成長環境，是我很難夠到的，於是我拼命工作，周旋在各種各樣的人中間，我必須要小心翼翼，並且十分努力，我有段時間很討厭自己寫的東西，觀眾說的對，我寫的劇本，除了獵奇，毫無新意，我只贏在稀缺性，或許還有這張臉，往上爬真的很難，難得我近乎麻木，可我還是麻木著爬上來了。”
“諷刺吧，促使我成長的，不是我對他的愛意，而是恨意，原來又愛又恨真的可以同時存在，但後來，我不知道想得到他是因為我愛他，還是因為…執念，反正我能確定的是，我不願意離開他。”
梁息覺得自己挺需要傾訴的，雖然不知道褚庭燦能不能明白，但無所謂了，就當他是垃圾桶吧。
褚庭燦若有所思道：“好麻煩，你們看起來挺和睦的，為什麽這麽煩？”
“是吧。”梁息閑聊般地笑了下，道：“等我終於有能力時，我開始別有用心地接近他，我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我，我只知道我要得到他，只要得到他，一切就會有答案了。”
“但等我再見到他時，那些恨意突然又不見了，我發現，比起愛或者恨，我原來更想他，他是我前十幾年黯淡無光生活裏的唯一的…特別。”
“可他對我的印象，只停留在過去，我也只能用過去的方式留住他。”梁息無奈苦笑一下，道：“但我沒辦法跟他說出我的心情，萬一呢…你說…萬一他真的只喜歡過去的我…”
“我是原形畢露地讓他難受，還是繼續裝下去讓自己難受？”梁息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，自言自語：“其實，我湊合裝一下也沒什麽，就是覺得…怎麽說呢，貪心吧，我理解他，也希望他能理解我。有時候不得不承認，感情雖然是相互的，但還是…有輕有重。”
“確實，你看他們。”褚庭燦指著墻上眾人，道：“看起來都挺無害的，我舅舅那個大男子主義，品味也就這樣了，當然梁息哥哥，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，你還是挺帥的…其實吧…”
“砰！”
門口又是一聲巨響，褚庭燦嚇得連忙躲梁息身後，兩個懵逼的人同時看過去，看到了滿身陰霾的褚京。
“褚哥？”饒是梁息再鎮定，這次也是真的楞了。
褚庭燦露出燦爛的笑臉：“嗨~”
“嗨你個頭！”褚京走進來後，身後的保鏢們魚貫而入，他看著坐在地上的兩人，沈聲道：“在這種地方聊情感話題，你倆挺幽默。”
梁息和褚庭燦：“……”
不聊也沒事可幹，不但出不去，還聯系不上人。
褚京沒再看他倆，他指揮著眾人：“把墻上的照片都給我撕了，一張都不許洩露，還有那些攝像頭，拆了帶走。”
褚庭燦看他那麽熟練，哼道：“我就知道是你整蠱我！你抓我倆有意思嗎？玩我們有意思嗎？”
褚京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，“要是我抓的你，我先把你的腿打斷，再把你的嘴縫住！”
褚庭燦很識時務，他甜甜一笑：“…我跟你開玩笑呢。”
“我之前沒發現，你挺瘋啊。”褚京想起褚庭燦的所作所為，後怕中又帶著生氣：“你沒事綁葉芙娜幹什麽？要是霍斯行沒發現，你打算幹什麽！你能不能長點腦子，你是不是有…”病？
褚京蹙眉住口。
褚庭燦像是被觸碰到什麽開關，目光驟然淩厲起來，“我想幹什麽？我想弄死她。”
他哼笑一聲：“對啊，我有病嘛，你後悔救我了吧？心想我還不如死在這裏…”
“Albert！”梁息打斷他的瘋言瘋語。
褚庭燦渙散的瞳光漸漸收攏，目光清明後，他嘖了一聲，甩開梁息的手出門了。
“哎…”梁息想追出去，卻被褚京拽住了手腕，褚京鬧心道：“門外有人堵他，不用擔心。”
梁息停住腳步，想了下，他問：“抓到人了嗎？”
“找到監控室了，裏面是空的。”褚京聽不出情緒地開口：“已經報警了。”
梁息眉頭微蹙道：“我大概能猜出來是…”
“梁息。”褚京打斷他，目光沈沈道：“我聽到你和Albert的談話了。”
梁息微頓，然後擡頭不可置疑地看向褚京。
褚京緩緩擡手，他手機的屏幕顯示是一個監控視頻，視頻裏赫然是他們這個房間。
“…真的是你玩我們？”梁息震驚。
褚京嘖了一聲：“我沒那麽無聊，這是…綁你們的人給我發的鏈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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